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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贸促变”:西方对华政策为何成少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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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17 01:38:5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源:观察者网

鉴于国际局势纷乱,危机四伏,德国新政府亟待处理的内政外交事务很多。默茨担任总理之后,穿梭于诸国之间,但只与中国国家领导人通过一次电话。

乍一看,中国似乎还没真正进入德方的议事日程。

根据德国政府官网上发布的信息,默茨在通话中表示愿意在应对全球性挑战方面以“伙伴关系方式”(partnerschaftlich)进行合作,强调德中经贸关系的重要性;此外,双方还就国际和地区问题交换了意见,同意不久后继续直接交流,以进一步推动德中合作的发展。

这说明,默茨“冷处理”德中关系只是表相。

一方面,他必须先把欧盟内部和德美关系捋顺,方能顾及其他事务。另一方面,默茨也在观察中美关系的走向。毕竟,北京与华盛顿如何相处,对国际局势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效应。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如何经营对华关系,是任何德国政府都无法回避的课题。

“以贸促变”政策的来龙去脉

德国对华长期执行的“以贸促变”(Wandel durch Handel)政策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勃兰特总理(Willy Brandt)针对苏东集团所采取的“新东方政策”(Neue Ostpoltiik)的延续和翻版。

勃兰特及其助手巴尔(Egon Bahr)提出的“东方政策”之所以被冠以一个“新”字,是因为它在本质上是对之前西德推行的“哈尔斯坦主义”(Hallstein Doctrine)的反动。

这个以当时西德外长命名的“旧东方政策”,基于阿登纳政府的两个既定国策:融入西方(Westbindung)和拒绝东方(Diplomatische Ablehnung des Ostblocks)。

前者可以被称为德式的“一边倒”政策:当时华约组织的部队已推进至易北河一线,阿登纳认为,西德若要生存和发展,必须融入以美国为首的北大西洋体系,以获得包括核保护在内的安全保障;经济上,联邦德国也需要“马歇尔计划”的财金输血。

后者的具体内容是:西德是德国的唯一代表,不承认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东德),不和与东德建交的任何国家(苏联除外)建立和保持外交关系。类似于蒋介石退守台湾后坚守的“一个中国”原则(“汉贼不两立”)。

该政策导致一系列“断交”事件:南斯拉夫、古巴等国因与东德建交而被西德政府断交;埃及因接待东德领导人乌布利希(Walter Ulbricht)而遭到西德的威胁,最后导致10个阿拉伯国家一起主动与西德断交。新中国成立后很快就得到了民主德国的外交承认,自然也就被西德排除在建交名单之外。

当时,德国是冷战的最前沿,而柏林则是前沿中的前沿:1961年8月13日午夜,东德政府开始执行建筑“柏林墙”的“玫瑰行动”(Aktion Rose);1962年,美苏之间爆发了临界核战争的“古巴导弹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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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左)和勃兰特,摄于1963年。dpa

在这个大背景下,时任柏林市长的社民党人勃兰特和他的政治助手巴尔,开始思索并寻找克服东西方阵营剑拔弩张局面的途径。

1963年7月15日,巴尔在巴伐利亚图青福音新教学院(Die Evangelische Akademie Tutzing)的一次演讲中说:“是否有可能通过渐进的方式,让(东德)当局逐渐消除他们那些完全合理的担忧(指对开放的顾虑),从而使放宽边界和柏林墙的限制变得可行——因为风险已降至(他们)可承受的范围。这种政策可以用一个简明的公式来概括:以接近促转变(Wandel durch Annäherung)。”

这份演讲在媒体上一经发表,批评声浪一波接一波地汹涌而至。

执政的基民盟(CDU)担心社民党所代表的“软化趋势”(Aufweichungstendenzen)在两德关系中会产生导致决堤的“蚁穴效应”,所以故意将巴尔概念中的“接近”(Annäherung)换成“献媚”(Anbiederung),指摘“以接近促转变”无异于“以献媚促转变”(Wandel durch Anbiederung)。

勃兰特所属的社民党内也有批评声:以言辞刻薄著称的党内长老级人物魏纳(Herbert Wehner)在挖苦和批评这个方案时说:“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Dies ist bahrer Unsinn! ”)老魏在此也玩了个文字游戏,将德文“bar”中间加了字母“h”,巧妙地将形容词“简直”的意思变成了巴尔的德文名字“bahr”,意思是“巴尔的胡言”。

最具讽刺意味的是,本意是要缓和与东德及东欧关系的政策设想,不仅受到西德国内政党的谴责,还得罪了民主德国当局。当时主导“对抗性外交”的东德外长温泽尔(Otto Winzer)称巴尔方案是“柔性侵略/温和蚕食”(Aggression auf Filzlatschen)。

说到当年的“四面楚歌”,巴尔后来不无自豪地说:“当时我们的确‘里外不是人’,但庆幸的是,这个方案在后来的勃兰特政府期间得以实施,并深刻影响到后来的历史进程,包括苏联的解体。”

“新东方政策”是一个内容丰富的历史概念,包含当年勃兰特政府与苏东集团签署的一系列“放弃武力”和“通邮、通商、过境”等双边和多边协议,如1970年的《莫斯科条约》和《华沙条约》、1971年的《柏林四强协定》及两德《过境协定》、1972年的《两德基础条约》等。

回望这段历史,笔者认为,“以接近促转变”的新政,从其设计理念而言,并没有像历史的最终结果那样“厥功至伟”。

当时,勃兰特/巴尔等德国政治精英首先关注的并非“促使对方变革”,而是“自我解围”,给地处冷战最前沿的两德拓出一条缓冲带,以免武装到牙齿的北约和华约在德意志土地上大打出手。

换而言之,这一新政的出台首先是内政的需要。“促变”则更多是这一新政的“副产品”。而且,这里的“转变”未必就一定单指对方——民主德国。实际上,西德政府也想以此来修正自己的外交政策。

当然,“新东方政策”客观上的确为缓和冷战时期的东西方关系作出了积极的贡献,但把当时的人道和安全出发点上升为拖垮苏东集团的一种战略设计,多少有扭曲和夸大事实之嫌。

冷战结束后,该政策被德国和西方的政治精英视为改变他国政体的“灵丹妙药”,同时也成为重商主义和经济牟利的一块“遮羞布”。

明明是要做生意挣钱,要获得对方的市场和资源,但都要冠以一个名正言顺的说辞:鸦片战争时的口号是“自由贸易”;在“政治正确”盛行的今天则是“自由民主”;因为单纯牟利而不推广自己那些“惠及世界的价值观”,在西方社会里会被认为是不道德的,不负责任的。

为了笼络选民,夯实自己政策的“正义性”,政府会编排出各种名目来:譬如,9·11之后分明是被迫启动北约的“互助条款”,却非要将其说成是为了保卫本国的自由民主而出兵阿富汗;明明是瞄准中国的巨大市场、廉价劳动力和自然资源,却非要整出一个“以贸促变”来。

https://www.guancha.cn/yangzhi/2025_06_17_779655_s.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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