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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年我去柴房找东西,撞见嫂子正在换衣服,她一把拉住我:想看就光明正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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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前天 20:4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源: 青简书山河





01

九三年的夏天热得邪乎,知了在院子外头的柳树上扯着嗓子喊,跟催命似的。地里的土都烫脚,我刚从镇上木匠铺子回来,浑身上下跟水洗过一样,黏糊糊的难受。

娘看我那没精打采的样子,就打发我去柴房里找把旧锄头柄,说要给锄头换个把手。

我家的柴房就在院子最西头,又黑又闷,堆满了杂物和经年累月的灰尘。我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耷拉着脑袋去了。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眼睛还没适应里头的暗,就跟钉子似的钉那儿了,一动也不敢动。

柴房里,靠着那堆干柴垛,嫂子秋月正背对着我。她脱了外头的蓝布褂子,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贴身小褂,露着一截雪白的腰。她似乎是刚擦过身子,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子上,正拧着毛巾。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脸上“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比外头的日头还烫。我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退出去,当自己没来过。

可脚下不争气,慌乱中踢到了门槛上的一块烂木头,发出了“咕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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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猛地回过头,看见是我,她先是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她非但没有尖叫,也没有遮掩,反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委屈,有怨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决绝。

我当时已经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魂都快没了,结结巴巴地说:“嫂……嫂子,我……我来找东西的,我啥也没看见。”

说完,我扭头就要跑。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她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很凉,力气却出奇地大。

我吓得一哆嗦,回头看她。她已经把那件蓝布褂子胡乱套在了身上,扣子都没扣。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眼眶有点红,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她说:“小叔,想看就光明正大看。”

02

我哥叫大军,比我大五岁。

说句良心话,我哥配不上秋月嫂子。

秋月嫂子是邻村的,高中毕业,在我们这十里八乡都算是有文化的人。人长得水灵,眼睛像秋天的泉水,清澈见底。当年上门提亲的媒人都快把她家门槛给踏破了。

可谁也没想到,她最后嫁给了我哥。我哥呢,初中都没念完,就在外面跟一帮二流子混,后来在镇上的砖窑厂找了个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挣的钱还不够他自个儿喝酒抽烟的。

爹娘为了我哥的婚事愁白了头,最后是托了好几层关系,许了三百块钱的彩礼,才把这门亲事定了下来。

我当时想不通,秋月嫂子为啥会同意。后来才听人说,是她爹好赌,欠了一屁股债,急着拿彩礼钱去堵窟窿。

结婚那天,嫂子没怎么笑,拜堂的时候,我哥喝得醉醺醺的,差点一头栽在地上。我当时站在人群里,看着穿着红衣裳的嫂子,心里就觉得,这么好的一朵花,算是插错了地方。

果不其然,过门没多久,我哥的本性就暴露了。他还是老样子,隔三差五就跟人喝酒赌钱,喝多了回家就耍酒疯,摔盆砸碗。

起初,嫂子还跟他吵,后来发现没用,就不吵了,只是默默地收拾残局,一个人坐在煤油灯下发呆,有时候一坐就是大半夜。

有一次我半夜起夜,路过他们窗户,听见我哥在屋里骂骂咧咧,好像是嫌嫂子没给他生个儿子,接着就是“啪”的一声脆响,然后是嫂子压抑的哭声。

我当时气得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冲进去跟我哥拼命。可我是个弟弟,爹娘又都护着我哥,我能做啥?

从那以后,嫂子话就更少了。她对我,对爹娘,都客客气气,但那份客气里,总透着一股疏离。她就像一口枯井,把所有的苦都咽进了肚子里,表面上却波澜不惊。

我只能在心里可怜她,有时候从镇上回来,给她带一包两分钱的酸梅粉,她会对我笑一下,但那笑意到不了眼底。

03

那天在柴房,嫂子那句话把我彻底砸蒙了。

我像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甩开她的手,结结巴巴地说:“嫂子,你……你别胡说,我不是那种人!”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几乎是落荒而逃,一头冲出了柴房,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失眠了。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柴房里那一幕,还有嫂子那双绝望又带着点挑衅的眼睛。我越想越不对劲。一个正经女人,被小叔子撞见换衣服,不该是这个反应。她那句话,不像是勾引,倒更像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试探。

她在试探什么?试探我是不是也跟我哥一样,是个混蛋?

一连好几天,我都躲着嫂子。在饭桌上,我埋着头扒饭,不敢抬头。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可我不敢迎上去。整个家里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尴尬。

我哥倒是没心没肺,照样该吃吃,该喝喝。那天,他又喝多了回来,因为一点小事,又跟嫂子吵了起来。

“你个不下蛋的鸡,老子娶你回来有啥用!”我哥的吼声跟打雷似的。

“王大军,你除了会打女人,你还会干啥?”嫂子第一次用那么大的声音反抗,声音里带着哭腔。

“反了你了!”

我听见屋里传来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我看见我哥扬起手,正要一巴掌扇在嫂子脸上。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了我哥的手腕,眼睛都红了:“哥!你不准打嫂子!”

我哥愣住了,爹娘也闻声赶来,看到这架势,都吓了一跳。

“你个小兔崽子,敢管老子的事了?”我哥甩开我,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再打她,我就……我就去村委会告你!”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大声吼道。

那天晚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最后在爹娘的拉扯下,总算平息了。我哥被爹拿着扫帚疙瘩打了一顿,摔门出去,一晚上没回来。

屋里,嫂子坐在床边,肩膀一抽一抽地哭。我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04

那件事之后,嫂子看我的眼神变了。

那眼神里,少了一些戒备,多了一些别的东西,像是一种……依赖。

过了大概半个月,我哥又去镇上赌钱了,连着两天没回家。第三天傍晚,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找到了家里,说我哥欠了他们五百块钱的赌债,今天不还钱,就要卸我哥一条腿。

五百块!在九三年,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我家一年的收成,去掉吃喝,也剩不下几个钱。

爹急得直跺脚,娘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几个男人就在院子里赖着不走,嘴里骂骂咧咧,引得半个村子的人都来看热闹。

我当时在镇上铺子里干活,听到信赶回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我们一家人束手无策的时候,嫂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到那几个男人面前,平静地说:“钱,我们还。但你们得把人先放回来。”

领头的刀疤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嘿嘿一笑:“行啊,小娘们挺有胆色。不过,你们拿啥还?”

嫂子没理他,转身回了屋。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一个小布包出来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里面是一对银镯子。

那镯子我知道,是嫂子出嫁时,她娘给她的陪嫁,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这个,先押给你们。三天之内,我们一定把钱凑齐。”嫂子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刀疤脸掂了掂镯子,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

人一走,我娘就瘫在了地上。爹蹲在墙角,一袋接一袋地抽旱烟。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哥就是个无底洞,这次是五百,下次呢?这个家迟早要被他拖垮。

正想着,我的房门被轻轻敲响了。

我开了门,是嫂子。她站在门口,月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憔悴。

“小叔,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我把她让进屋,给她倒了杯水。

她捧着搪瓷缸子,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小叔,我想……离开这个家。”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说啥。

她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水光:“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王大军迟早会把我逼死。柴房那天的事,是我故意的。”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我就是想看看,你跟他是不是一样的人。”她苦笑了一下,“还好,你不是。”

“嫂子,你……”

“我想去南方,我有个同学在那边的电子厂。她说只要我过去,就能帮我找个活。可我没路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小叔,你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能信得过的人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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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把这几年在木匠铺子当学徒攒下的钱,一共一百二十六块五毛,全都拿了出来,塞到了嫂子手里。

“嫂子,这些你拿着。不够我再去想办法。”

她攥着那一把零零碎碎的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她没说谢,只是看着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们商量好了,后天一早,我借铺子里老板的二八大杠自行车,送她去镇上的汽车站。她就跟家里说回娘家,这样不会引起怀疑。

那天晚上,我哥被那帮人放了回来,鼻青脸肿的,但总算没缺胳膊少腿。他一回来就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第二天,嫂子表现得跟平时一样,洗衣,做饭,喂猪。只是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她会悄悄看我一眼,眼神里有感激,也有诀别。

第三天,天还没亮,我就起了床。我把自行车从后院推出来,嫂子已经背着一个小包袱在村口等我了。

天边泛着鱼肚白,路上没什么人。我骑着车,她坐在后座上。一路无话,只能听到车轮压过土路的沙沙声和清晨的鸟叫。

快到汽车站的时候,她忽然轻轻地说:“小叔,谢谢你。”

我闷着头骑车,说:“嫂子,到了那边,好好过。”

“嗯。”她应了一声,又说,“你是个好人,将来会娶个好媳D妇的。”

到了车站,我给她买了去县城的车票,又把身上剩下的一点零钱都塞给了她。她拿着车票,站在车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

“小叔,忘了我吧。”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落满灰尘的客车突突地冒着黑烟,慢慢驶出车站,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一刻,我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有点空落落的,又有点轻松。

我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只知道,再让她待在那个家里,她迟早会枯萎的。

06

嫂子“回娘家”三天没回,我哥才觉得不对劲,跑去邻村丈母娘家要人,结果当然是扑了个空。

这下家里彻底炸了锅。

我哥认定是嫂子跟人跑了,让他丢了脸,在家里又摔又砸,骂我是我把人放跑的。爹气得拿起扁担追着他满院子打,骂他是败家子,是自己把媳妇作没的。

村里的流言蜚语更是难听,说啥的都有。有人说嫂子在外面有人了,也有人说是我跟嫂子不清不楚,我帮着她私奔了。

那些日子,我走在村里,总觉得背后有无数根指头在戳我的脊梁骨。我百口莫辩,只能把所有事都烂在肚子里。

那笔五百块的赌债,最后是爹卖了两头猪,又跟亲戚东拼西凑才还上的。因为这事,我们家在村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抬不起头来。

从那以后,我哥消沉了一阵子,后来又恢复了原样。只是他再也没能娶上媳妇。

几年后,我用学到的手艺,在镇上开了自己的家具铺子,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日子慢慢好了起来。爹娘也搬来镇上跟我一起住,再也没回过村里的老屋。

那间我们曾经住过的老宅,连同那间阴暗的柴房,都在一次大雨中塌了,后来被推平,种上了庄稼。

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秋月嫂子的任何消息。她就像一颗石子,投入了人海,没留下一点回响。

有时候,在某个跟九三年一样燥热的夏日午后,听着窗外声嘶力竭的蝉鸣,我还是会偶尔想起她。想起她在柴房里,攥着我的手腕,含着泪说出的那句话;想起她坐在我的自行车后座上,单薄的背影;想起她在汽车站,回头看我的最后一眼。

我知道,那天我送走的,不只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嫂子,更是一个女人对命运不公的全部反抗。而我,只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她递了一块能垫脚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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