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情报机构掐架 奥巴马对朝研判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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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将发射导弹的计划让全世界，尤其是美日韩绷紧了神经，但在美国情报界，朝鲜导弹能否搭载核弹头还没有定论。日前五角大楼国防情报局称，“朝鲜已拥有可搭载于弹道导弹的核武器”，但这一评估引来了其他情报机构的质疑和非议，也引发了白宫和国务院的不快。有分析认为，各情报部门幕后对情报掌握及解析的精确度进行角斗，已经高度影响到奥巴马政府的决策。

美国国务卿克里（John Kerry）13日访问了北京，1天内受到中共高层的接见。在会晤之余，克里还抽空游览与中南海一桥之隔的北海公园。但远在华府的美国总统奥巴马似乎没这么清闲，他不但得为2014年预算的事情费心，还要因朝鲜预谋发射导弹揪心，但想必更让他闹心的是，眼见美国正在研判对朝战略的“急刹车”，但朝鲜导弹威力究竟如何，到底能否搭载核弹头，对于如此事关大战略的重要情报，美国的各情报部门间竟意见相左，甚至相互掐架。

4月11日，在众议院军事委员会下属常设情报委员会（House Armed Services Committee，Permanent Select Committee on Intelligence）的听证会上，共和党议员兰波（Doug Lamborn，R-CO.）援引五角大楼国防情报局（Defense Intelligence Agency，DIA）的研究结果称，DIA有“中度把握”（moderate confidence）认为，“朝鲜已拥有可搭载于弹道导弹的核武器”，只是“此类核武器可靠性较低”。

兰波所引述的是DIA今年3月针对朝鲜核武器进行的题为《8099号动态威胁评估：朝鲜核武器项目》的属于机密级别的报告。以情报人员数量论，DIA是美国16家情报机构中最大的一家，但这条关键信息立刻引来了众多情报机构的驳斥和质疑，其中包括大名鼎鼎的中央情报局（CIA）和国务院情报研究局(Bureau of Intelligence and Research)等机构。这些机构曾对朝鲜导弹运载核武的能力做出否定的判断。

对于这种判断上的差异，前CIA情报分析师娄文索（Mark Lowenthal）委婉地将其归因于“军事与非军事情报机构在文化上的差异”，即DIA分析情报够注重于军事因素，对与军事相关的情报“易敏感”。传统基金会研究员克林格纳（Bruce Klingner）则称，CIA推论更为严谨，在作出肯定性结论时更讲求证据，暗示DIA或将表象作为判断的依据。

更严重的是，兰波公开引述这一机密报告的行文惹恼了白宫。国家情报总监克莱伯（James R. Clapper）随后在一份声明中称，他同意国防部的观点认为，“暗示朝鲜拥有并试验了（可搭载导弹的）核武器”是“不恰当的”，他补充认为，（兰波的）这则声明不是情报界的评估，朝鲜“尚未显示出拥有核武导弹的全套能力”。在此之前，国防部发言人利特尔（George Little）称，“暗示朝鲜已充分研发、测试并展示导弹载核武器是不恰当的”。

克里此次东北亚之行也委婉地表达了对这种说法的不认同。他说，美方“并非是在朝鲜充分测试弹载核武的假设之下进行操作”，即便朝鲜确实进行了地下核试验，“但那与小型化和可运载性相去甚远”。

但DIA这种颇为鹰派的原点并不是第一次。2005年，也就是在朝鲜首次核试验前一年，DIA负责人就直接表示朝鲜有能力将核弹头装载于导弹之上。而在2011年的一次听证会上，DIA负责人同样认为，朝鲜的核弹头可搭载于导弹或飞机，也或者是其他非常规性武器。

华府分析人士认为，照此看来，各情报部门正在幕后对情报掌握及解析的精确度进行角斗，这已经高度影响到奥巴马政府的决策。奥巴马一度就朝鲜的战略部署“踩刹车”，但是在朝鲜紧张情势升温的同时，但他似乎无力避免美国军方及情报单位矛盾恶化以及情绪性指控的公开化。


(章了凡 撰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