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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平民张皇后,人后扶弟嗜血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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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前天 21:0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王汉周




01

“明代选中宫皇后(太子妃)的时候用不着看家庭背景,由此导致历代皇后基本都是平民小户出身。”

上面这个 不是真相。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没点儿门道儿,又怎么能搭上宫里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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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康敬皇后,朱祐樘正妻,朱厚照生母

祖坟爆炸都不可能中选!

具体到张氏这里,我们会发现:

别看她父亲张峦只是个花钱捐的国子监监生;

可人家的堂叔张岐,却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延绥、辽东等地,妥妥正三品(相当于现在的省部级)的高阶官僚。

我们有理由相信,正是有了这层关系的保驾护航,内阁和后宫(当时朱佑樘的奶奶周太后还健在)这一关过得才能算十拿九稳。

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二月,张氏被册立为太子妃。

半年之后,明宪宗朱见深驾崩,太子朱祐樘登基,张太子妃也就顺带升级成了张皇后。

如今的网络上充斥着大量朱祐樘和张皇后情深意笃,琴瑟和谐的桥段。更有甚者,将他们二位抬到了千古帝后伉俪CP的前三位,和刘秀、李世民并称。

实际上,只要大家稍微翻一翻《明实录》,什么“朱祐樘一辈子都在践行一夫一妻制”的深情滤镜,立马就崩掉了。

(Ps:在这方面替他大吹特吹的反而是明史。)

02

弘治元年(1488年)二月,注意:此时朱见深刚刚驾崩不到半年。

御马监的二把手郭镛就上了道奏疏,说啥呢?

他郑重地建议,希望朝廷下诏,在全国范围内海选若干美女。

又考虑到朝廷这会儿正值丧期,所以将入选的女孩儿暂时养在空置的某个王府里。

在这段时间内,可以请宫中的老人儿教他们学规矩,等大行皇帝的丧期一过,就从这里面挑一批直接册封。

我大明以孝治天下,你竟然大张旗鼓的让新皇帝在丧期挑女人?

一般情况下,这纯属粪坑里打灯笼——找屎(死)。

但郭镛做为实权太监(御马监在宫内24衙门里排老二,仅次于司礼监,日常主要负责提督京师团营),能爬到这一步,他绝对不傻。

综上,郭镛还敢这么干,就剩下一种可能——宫里有人有需求。

因为接下来,朱祐樘的处理方式,很是让人浮想联翩:

他并没有处理郭镛,还把奏疏下发到礼部,让礼部尚书牵头开会,商量事情的可行性……

要不是时任翰林院侍读学士的谢迁冒死进谏,这事儿还真就办成了。

(《明孝宗实录》载:

先是,御马监左少监郭镛请预选女子于宫中,或诸王馆读书习礼,以待服阕之日,册封二妃,广衍储嗣。

既而左春坊左庶子兼翰林院侍读谢迁上疏曰:“伏闻陛下因内侍进言,欲选妃嫔以充后宫。臣愚闻之,且骇且惧,以为陛下聪明神圣,岂宜有此举动。夫六宫之制,固所当备,而三年之忧,岂容顷忘。今山陵之工未毕,谅阴之痛犹新,曩陛下以神器之重,万几之繁,勉遵遗诏,俯从吉典,盖亦出于甚不得已。…)

更令人咂舌的是,即使群臣前仆后继的对郭镛喊打喊杀,朱祐樘却充耳不闻。

不久之后,郭太监还升了一级,混得那叫一个滋润。

03

但是到了弘治三年(1490年)四月,朝臣们又开始担心朱祐樘的生育问题,一个劲儿的让他往后宫挑女人了,连远在湖北蕲州的荆王朱见潚都上疏凑热闹。

不过这回,朱祐樘又好像变了一个人,回复说:“叔叔你这心操得实在太多了,我自有我的打算。”

( “朕志已定,可不劳尊虑也。惟叔亮之。”)

朱佑樘的表现为啥前后不一,突然有了股“明君”的范儿,官修史书上从来没提过,只有沈德符在《万历野获编》里说过一嘴:

(至弘治三年,荆王见潚亦请上博选良家女以广胤嗣,而上终不从。

盖中宫之擅,夕已著闻于宗藩矣。)

简单来说一句话:朱祐樘怕老婆。

而且怕到最后,甚至有点病态,演变成了在老婆的问题上可以无原则的让步。

老王猜测:张皇后抓住了群臣不让朱祐樘心思发野的三年“空窗期”,才一举奠定了自己在后宫的地位。

至于朱佑樘的“贤君范儿”,实际是弘治朝的群臣集体硬吹出来的。

关于这一点,黄仁宇、方志远等诸位大家早有论述:

(按:弘治时代夹在成化、正德之间。

前有万贵妃、汪直与西厂,后有刘瑾、八虎及内行厂,加之成化帝的内向和正德帝的荒唐,故弘治帝被明人称为“中兴之主”。

清人作《明史·孝宗纪》,其赞曰:

“明有天下,传世十六,太祖、成祖而外,可称者仁宗、宣宗、孝宗而已。仁、宣之际,国势初张,纲纪修立,淳朴未漓。至成化以来,号为太平无事,而晏安则易耽怠玩,富盛则渐启骄奢。孝宗独能恭俭有制,勤政爱民,兢兢于保泰持盈之道,用使朝序清宁,民物康阜。”

并称唯有孝宗知《易》所说的“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艰贞无咎”之道。

但黄仁宇在《万历十五年》中则敏锐地看到,孝宗之为文臣所称道,就是因为他比较愿意听文臣的摆布。

而实际上,孝宗不仅为文臣摆布,更受内臣摆布,从其种种行事,应该是个智商较低或者说是一个相对弱智的皇帝。

关于这个问题,拟另文讨论。

——以上摘自方志远《明代国家权力结构及运行机制》第六章)

04

玩过斗兽棋的都知道,猫吃老鼠,老鼠吃象,象又可以吃猫,万物相生相克。

张皇后能把朱祐樘拿捏的死死的,但她也有“软肋”,那就是十分溺爱自己的俩败家兄弟:张鹤龄、张延龄。

电视剧《大明风华》里,土木堡之变的导火索“张克俭”是虚构的,这俩可是真的。

首先,张家一门的爵位很超模:

除了张峦死后被追封昌国公之外,俩小舅子一个被封寿宁侯、一个被封建昌侯,这在明代历史上绝无仅有;

其次,张家累次被赐的田土,达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200余万亩。换算下来,约等于现在整个北京市总面积的8.1%;

第三,张家的府邸、家庙,包括张峦的坟墓,都是朱祐樘下诏让团营的军士们修建的。

把正规军当工程队使唤,还不给他们发饷,搞得群臣上疏吐槽说:“京师根本之地,而军士逃亡过半。”

(《孝宗实录》载:“兵部尚书马文升等应诏言九事:一停工役以恤操军,谓近日造昌国公张峦并仙游公主坟,及修理玄武门、金水河、浣衣局俱于三大营拨官军,又于团营增拨。

臣惟各营官军所以拱护宸居,不为工役而设,今前项工役并在一时,以致各军财殚力屈,乞裁处应早完者为之程限,应暂停者权令停止。其团营官军此后仍遵诏旨,不许擅请差拨,以损锐气……)

(Ps:成化年间的明军,打蒙古和女真就像撵鸭子一样;而正德元年,明军却遭受到自土木堡以来的最大失利——虞台岭大败。

这口锅,恐怕扣不到厚照兄的身上。其中缘由,各位看官老爷细品…)

有张皇后在前面挡着,二张兄弟吃人饭不拉人屎,干尽了坏事,什么欺行霸市、强抢民女、杀人抢地不一而足,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可当群臣一窝蜂地将弹劾奏疏送到朱祐樘面前,他却连眼皮都不抬,只丢下一句:“朕只有这门亲,再不必来说。”

这是真“贤”啊!

虽然朱祐樘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瞎,但弘治朝毕竟不是末世,

人心还没丧乱,总归会有人挺身而出。

太监何文鼎就是他们当中的典型代表。

弘治十年(1497年)元宵节,二张兄弟前往禁中赏灯,被朱祐樘留饭。

席间,看到朱祐樘起身上厕所去了,张鹤龄眼疾手快,抓着朱佑樘的翼善冠就往自己脑袋上扣,还问旁人好不好看。

何文鼎在一旁大怒,刚想上告,但宥于张皇后在侧,自己说话朱祐樘未必听得进去,只能强压怒火,再找机会。

是老鼠,就一定藏不住尾巴!

不久,张鹤龄再次被留宴宫中,这次他做的事儿更禽兽,居然仗着酒气盖脸,直接把一名近侍宫女给强X了。

恰巧,他的禽兽行径又被何文鼎撞了个正着。

气得老何直接夺了殿外大汉将军的金瓜(一种类似锤的短柄兵器),想把他直接锤死了账。

要不是何文鼎的死对头,乾清宫管事太监李广暗中帮忙,张鹤龄这条小命就算交代了。

(沈德符《万 历野获编》载:太监何文鼎者,浙之余姚人。少习举业,能诗文,壮而始阉。弘治间,供事内廷。时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延龄,以椒房被恩,出入禁中无恒度。文鼎心恶之。一日,二张入内观灯,孝宗与饮,偶起如厕,除御冠于执事者,二张起,戴顶之。又,延龄被酒,奸污宫人,文鼎持大瓜幕外,将击之,赖太监李广露其事,仅得脱。次日,文鼎上疏极谏。上怒,发锦衣卫拷问主使者。文鼎对曰:“有二人主使,但拿他不得。”又问何人,曰孔子、孟子也。上怒不解,御史黄山等皆力救之,不从,为孝康张皇后杖死于海子。)

没能将张鹤龄一击毙命,何文鼎当然不甘心。

第二天一大早,何文鼎便将一封连夜赶就的弹章递到朱祐樘的御案前。

可这却为他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经过张皇后的添油加醋,一夜之间,张鹤龄干的污糟事,变成了何文鼎的大黑锅。

“狗材!今天让你死个明白!我大明自有太祖法度在!内官预政事者,杀无赦!”张皇后站在珠帘后面咬牙切齿地说道。

随后,何文鼎便被押往锦衣卫诏狱。

(Ps:这件事也能证明朱佑樘是个怕老婆的弱智。

如果他真是明君,何文鼎会得到奖赏;就算他是中人之资,也会明白帝王权柄不能完全由后宫操弄,不会由着张皇后自说自话的把人打进诏狱。假如太监真不用参知政事,那司礼监早就该废了。摆明了要弄死你,随便捏的借口罢了。)

狱卒得到上面的指示,自然是往死里整何文鼎,把人打得皮开肉绽不算,还没忘了“例行公事”:让他交待所谓“幕后主使”。

何文鼎微微一笑,说道:“主使我上疏的有两个人,但恐怕你们拿他二人毫无办法。”

狱卒自然不服气,这天底下,还有咱爷们儿动不了的人?随即鼻子里不耐烦的哼出一声:“谁?”

“孔孟两位大圣人!”

听到何文鼎的“口供”,张皇后越发恼怒,不等群臣上疏伸救,便派李广直接将何文鼎杖毙于南海子。

05

有张皇后在背后撑腰,二张兄弟在弘治、正德两朝的风头堪称一时无两。

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

或许真是恶人自有天收,明武宗朱厚照玩了一辈子,到了却没生个一儿半女的承继大位。

这就连带着把他妈张太后的话语权给削弱了十个重量级都不止。

虽然嘉靖登基时,张太后故意将张鹤龄塞进迎驾队伍,企图再混个“从龙之功”,但这种芝麻小事儿,在嘉靖面前是根本算不上斤两的。

何况嘉靖的亲妈蒋氏此时还活蹦乱跳着呢,这俩可都能算“正牌太后”。

明眼人都清楚,从集权的角度来说,嘉靖也必须要把张太后给批倒搞臭,踩上一万只脚,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那最好的突破口,自然是作恶多端的二张兄弟。

很快,一件淹没了多年的案子被翻了出来,张家的丧钟正式敲响。

事情还得从正德十年(1515年)开始说起。

张鹤龄的府上原有两名仆人,巧的是,这俩仆人还是父子关系。

但这父子俩的关系却很紧张,因为他俩时常在张鹤龄面前互相争宠。

时间长了,老爹曹祖想出一条毒计,以不孝罪直接把儿子曹鼎给告上了衙门。

曹鼎也不甘示弱,老东西,既然你做初一,那就怨不得我做十五了!

他跑到张鹤龄面前,添油加醋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曹祖就被勒令滚蛋了。

曹祖既然能坑自己儿子,当然下限极低,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气之下竟然跑到长安右门敲起了登闻鼓,直接爆起了大料:

二张兄弟意图谋大逆!

本来,没人会把曹祖的话当真,但就在朝廷装模作样的履行既定程序时(朱元璋的规定,敲了登闻鼓的案子不能不接),曹祖居然直接暴死街头!

原告活着,这事儿是个乐子;

原告死了,这事儿就成了漏子。

御史言官纷纷跟风上疏,都说张家杀人灭口,身上有shi……

闹到这个程度,厚照兄也不能装看不见了,严令刑部从严从快寻查真相。

几天以后,刑部的奏疏上来了:曹祖是被人下毒毒死的,至于作案人有何动机,暂时不清楚;具体何人所为,暂时也不清楚…

得,这就成了无头公案了。

然而群臣依旧不依不饶:真凶如此显而易见…

实话实说,张鹤龄确实不是凶手,因为他根本没必要去杀人,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他不可能谋反。

有姐姐罩着,傻子才干那刀头舔血的营生呢!

但舆情汹汹,他又坐不住,便进宫恳求张太后把事儿压下来。

事关自己亲舅舅,亲妈又出面说情了,厚照兄只能答应下不为例,不予追究,案子也就逐渐淡出了公众视野…

06

谁也不会想到,这事儿在嘉靖十二年(1533年)又被一个叫司聪的锦衣卫小官给翻出来了。

当然,司聪苦心搜集证据,单纯就是为了跟二张兄弟再要点儿封口费。

可没想到张延龄这个纨绔子弟不按剧本出牌,他根本不搭司聪的茬儿,直接暴起让家奴把人绑了。

然后威胁司聪的儿子司昇,如果不交出证据,他老子就要被撕票。

司家父子只能妥协,然而张延龄在拿到证据之后,更加肆无忌惮,直接将司聪绑在马厩里活活饿死。

司昇背负血海深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也学着当年的曹祖,再次敲响了登闻鼓。

事儿大了!

嘉靖接到报告,就像闻到血腥味儿的鲨鱼,双眼精光暴射,当即命人将张延龄全家连带家仆一个不漏的逮进大牢,并指定刑部尚书聂贤亲自审理此案。

聂贤此时已经83岁,这位老大人是弘治三年的进士,资历无人可比,堪称“行走的大明律”,不是一般的稳。

可是当嘉靖接到刑部的结案报告,差点儿气乐了。

聂贤在奏疏中重点只罗列了两条罪状:

一是张府仗势强抢他人田产;

二是张府家奴多“殴伤人命”。

至于啥正德十年的谋反大案?对不起,年代过于久远,查不着了。

随后聂老大人笔锋一转,说朝廷有“八议”的制度,以议亲、议贵两条来论,刑部裁决将张延龄撤职闲住。

这套理论聂贤熟的很,毕竟弘治、正德两朝,张家犯下无数案子,最后都是这么了结的。

可是这回,正在打坐的嘉靖却是眼皮都不抬:“张氏兄弟谋大逆,刑部竟然悄然放过?!你们收了张家多少好处!从实招来!”

聂贤的冷汗下来了:“回…回陛下,这件事确实查不清楚了,原告已死…想来是子虚乌有,胡乱攀扯。”

“笑话,历来谋大逆,只有谋与不谋的区别,岂有成功与不成功的区别?既然有人举报,就不是空穴来风!”

(上怒曰:“夫谋逆者,只论谋与不谋,岂论成否耶?”因责贤等狥私党比,皆义欺罔,令戴罪会法司及锦衣卫镇抚司从公究诘。延龄逆谋虽无左证,而僣侈多端,凶残成性,罪应论死。其兄鹤龄居第相连,坐视不谏,责亦难辞。)

不对啊,这不是以往剧情的走向啊!哎,经验主意害死人啊!

聂贤麻溜的小跑出宫,火速预备二审去了。

(Ps:嘉靖二十年,聂贤去世,嘉靖赐谥号“荣襄”并加少保衔,看来后续的事儿办的还算可以。)





07

张太后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她趁着嘉靖长子降生的机会,以贺喜为名,请求约见,嘉靖哪会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抛出108种理由:今天朕要祭孔…明天?明天朝臣日讲…后日?朕要早朝啊…哎呀,生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用大张旗鼓的道喜啦!

既然嘉靖的面见不到,张太后只能再另想办法,这回,她又找上了嘉靖的第二任皇后张氏。

虽然都姓张,这位皇后和张太后之间并没有亲戚关系。

虽然很难办,但张皇后最终还是答应了张太后,说自己会尽量试一试。

在当上皇后之前,张氏的封号是顺妃,想来是个不怎么会拒绝别人的人。

但当张皇后提起“张延龄”这仨字的时候,她的天瞬间就塌了。

嘉靖当场就掀了桌子,并即刻召见六部九卿,议题很简单,就俩字儿:废后!

局面当即变得不可收拾。

朝廷上下再无人给张家兄弟求情,张鹤龄还算是幸运的,下狱不久后暴毙;

张延龄一碗牢饭吃了十几年。

各位读者老爷可能会奇怪,张延龄为啥会挺这么久?

以老王的揣测,这就是嘉靖猫抓老鼠的心态在作祟,故意吊着他不让死,死了不就太便宜他了?

而张太后眼见救弟无望,则彻底爆发,直接往嘉靖亲妈蒋太后的饭菜里下毒,玩起了自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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