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dove 于 2013-8-5 22:48 编辑
当第一次世界战争爆发后,约有6,500万人参战,大量的男性卷入战争,原来男女的固有社会角色被打破了。在这场战争期间,女人的生活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一名法国女孩写道:“我的生活第一次变得有意义。”
英国皇家空军妇女部队兴高采烈地站在伦敦街头庆祝一战胜利
当第一次世界战争爆发后,欧洲大陆陷入了混乱。大约有6,500万人参战,大量的男性卷入战争,原来社会中男女的地位秩序被打破了。在这场战争期间,女人的生活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参战:待遇比一般战士低 英国不给军阶
战争最直接的需要是军队,一战给不少女性带来的影响,便是她们发现了一项生活中的新内容:参战。
大战引发了爱国主义热情的爆发,各交战国都有大量妇女自愿参战。一开始,各国政府都不知道如何应付她们的热情。
那时,妇女没有多少权利,良家妇女从来不工作,几乎没有人参与公众生活。让妇女做护士工作比较容易办到,在社会生活的其他方面仍然沿袭老的习惯。英、法、德出现妇女协会,但是起主导作用的妇女均来自社会上层阶级。如果工人阶级的妇女加入,她们之中的许多人负担不起制服的费用。
法国和德国不许妇女参军。英国是领先者,于1917年创立陆军、海军、空军中的女兵部队。女性军官被称为“管理员”,而不给于军阶。未获得委任的军官被称为“女领班”,士兵称为“工作者”,以英国的标准来说,最具创新的举措是允许出身工人阶级的女人参加军队,这使传统人士感到震惊。
美国以英国为榜样,并且很快有所超越。早在1917年3月,美国海军征募女性办事员为“女助理”,她们不许参加海战,但拥有正式的男性军阶。1918年夏天,美国海军陆战队征募女性志愿者,仅在纽约就获得2000份回执,最终接受了300人。
一次大战中,美国在海军、海军陆战队、陆军护士、信号部队、医生、红十字会志愿人员等9个服务领域都有女性自愿入伍。随着那些新兵对服役经历的回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女性服役是一项大胆的尝试。她们在所有服务单位中的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使用技能发展——许多女性已经工作,填补男性遗留下来的职位——有些人认为,女性在服役期间担任一项工作就可以空出一个男性来参加战斗。其他人清楚地认为,她们的技能和能力,在军事上将比普通市民更好地被承认和奖励,但一些年轻女性的奖励似乎并没有预期的多。
Ingrid Jonassen认为她只想得到食宿,因为她的兵役和发工资日能作为一个令人愉快的惊喜。回到普通市民生活之后,有些女人感到的失望,虽然很少表达在战争的结束时被解除服役的辛酸,事实上,许多人都试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重新入伍,她们提出建议,她们认为她们的服役应在和平时期仍然继续。
而俄国曾组建一支“妇女敢死营”。这或许是整个一战中最传奇的女兵部队。
一战俄国妇女敢死营入伍新兵
建“妇女敢死营”的构想始于西伯利亚地区的一名普通村妇雅什卡。因生活所迫,从5岁起,雅什卡就为地主家做活,因此生得肩膀宽大有力,据说能轻易举起90公斤的重物。16岁时,雅什卡嫁给了当地一名男子,开了一家小店,过着平淡的生活。正当雅什卡的生活开始好转时,一战爆发了,她的丈夫应征参军。不出一年,1915年6月,雅什卡接到消息,丈夫在战斗中死了。雅什卡决定赴前线为丈夫报仇。为此,她直接给沙皇发电报,请求参军,后得到了沙皇的批准。
雅什卡在前线的两年里,将生死置之度外,像男人一样冲锋陷阵。在白俄罗斯境内的那拉奇湖战斗中,所有的军官都阵亡了,剩下的士兵畏缩不前。这时,雅什卡站了出来,端起枪向前猛冲。在她的号召下,男兵们开始发起冲锋,最后俄军取得了胜利。雅什卡也因此获得了沙皇颁发的圣乔治十字勋章。
1917年,一战进入第三个年头,俄军中的反战情绪愈来愈强烈。雅什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认为只有勇敢作战,才能拯救祖国。5月中旬,雅什卡向临时政府总理克伦斯基写信,请求建立一支“妇女敢死营”,到前线参战,以便“为全俄罗斯人树立榜样”。
克氏需要树立这样的榜样,以消除人民心中的反战情绪。于是,1917年5月21日傍晚,雅什卡开始了她的第一次征兵工作。在首都圣彼得堡的马里恩斯基剧场里,雅什卡涨红着脸号召妇女加入敢死营。雅什卡说:“重要的是要让男人们感到羞愧……一两个女兵足以为整个前线树立榜样。”
在雅什卡的号召下,当天就有1500名妇女报名参军,后来又有500人报名。大多数人的年龄在18到30岁之间,有女大学生、贵族女性、职业妇女和农民。她们参军的理由多种多样,根据当时的报道,有的人是因为“爱国”,有的人为了荣耀,有的人则为了摆脱家庭对自己的束缚……其中,更多的人像雅什卡一样,是为了给在战场上死去的亲人报仇。
每天训练13小时
人员确定下来后,雅什卡带领女兵投入了训练,来自临时政府警卫团的19名男兵担任了妇女营的教官。训练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些队列行进、打靶及夜间行动之类。针对女兵们力气小的特点,临时政府给她们配备了骑兵用的卡宾枪,这种枪比普通的卡宾枪轻5磅左右。于是,在此后的4个星期里,不管刮风下雨,这些剃成光头、穿着男军装的女兵从每天凌晨5点到下午6点都会出现为了让女兵尽快从柔弱的女性成为坚强的战士,雅什卡还作了一系列的规定。她鼓励大家抽烟、喝酒,甚至连笑也只能咧开嘴大笑,因为这样“看上去更豪迈一些”。
6月21日,在圣彼得堡的圣艾萨克大教堂作过祈祷之后,“妇女敢死营”的300名女兵拔营起寨,赶赴前线支援西北战线的第10军525团。行前,每个女兵都宣誓“决不投降”,并领取了一颗氰化钾剧毒药丸,以备在被包围时服药自杀。
女兵们在前线安营扎寨后,一群嬉皮笑脸的男兵就跑了过来,嚷着要“见见姑娘们”。哨兵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们,这里没有姑娘,只有战士。男兵撇撇嘴,说着不干不净的话离开了。从那以后,“妇女敢死营”的女兵们一直处在周围男兵的“关注”之下。
虽有战绩但不得人心
有一次“妇女敢死营”和德军遭遇,打光子弹后,雅什卡大吼一声,端起枪冲出战壕。在她身后,是一群嗷嗷叫的女兵。这种气势让对面的德军目瞪口呆,顿时乱作一团。“妇女敢死营”大获全胜,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也堵上了那些总是嘲笑她们的男兵的嘴。
然而一时之勇并不能使她们在战场上屹立不败。1917年7月25日,“妇女敢死营”在白俄罗斯的斯莫尔贡遭遇德军,虽然最后在兄弟部队的帮助下打退了德军的进攻,并俘虏了200人,但她们自身也付出了伤亡50多人的代价。此后又经历了几次战斗,“妇女敢死营”减员达200多人,不得不撤回到俄罗斯境内休整。
单纯的女兵们并不清楚,她们只是政客们继续维持战争机器运转的一部分燃料而已。临时政府为“妇女敢死营”涂脂抹粉,在报纸上吹嘘她们的“战绩”,并于当年8月开始组建第二支“妇女敢死营”,共有1200人报名,营长依然是雅什卡。
女头领被苏维埃枪决
9月底,约有400名第二“妇女敢死营”的女兵被送上前线,然而她们还没放一枪,“十月革命”的消息就传来了。“十月革命”时,雅什卡带领第二“妇女敢死营”的3个排女兵,作为卫戌部队,和哥萨克兵以及士官生一起驻扎在圣彼得堡的冬宫。
11月21日,由于女兵们自己的请求,布尔什维克军事革命委员会下令正式解散“妇女敢死营”,于是女兵们又重新穿上平常的服装。“妇女敢死营”从开始组建到被正式解散,整整存在了半年时间。
“十月革命”后,被捕的雅什卡拒绝与新政权合作,她逃到了美国,在那里寻求反布尔什维克力量的支持,甚至还拜会了当时的美国总统伍德罗·威尔逊。1919年,俄国爆发内战,雅什卡返回俄国,并组织了一支妇女医疗队,为白军将领高尔察克效力。高尔察克垮台后,她回到家乡托姆斯克,侍奉父母。
1919年12月25日,雅什卡被契卡(即肃反委员会,后来发展成为著名的间谍组织克格勃)关押。1920年5月16日,根据契卡的指令,雅什卡在鄂木斯克被枪决。
在所有这些变化的背后,有一个共同的背景,欧洲的女性正在遭受巨大的痛苦。截至1918年底,德国有150万士兵阵亡,其中三分之一士兵已经结婚,寡妇已经成为各国社会中的一个重大的问题,而且许多寡妇生活在极度的贫困之中,她们必须挣扎着抚养孩子。战俘的家庭稍微要好一些。数十万未婚女性根本找不到丈夫。
女人在战争中不仅仅可以充当女兵,似乎有一个更能发挥她们作用的角色:间谍。
战争寡妇当上了敌国情报人员的情妇
法国女间谍——“云雀”
为丈夫报仇
马尔塔·里舍从小就学会了舞刀弄剑、骑马射击,显示出特殊的体育才华。长大以后她又迷恋上了飞行,1912年她成为法国第二个飞行员。两年之后,她嫁给了苦苦追求她的亨利·里舍。新婚不久,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亨利·里舍应征入伍开往前线。
1916年,从前方传来丈夫在战斗中阵亡。丈夫的死讯使马尔塔悲痛欲绝,使她下定决心要为丈夫报仇。她主动找到拉杜上尉,要求立即为她分配任务。拉杜上尉权衡再三,决定把马尔塔·里舍派往中立国西班牙,并给她起了一个动听的代号——“云雀”。“云雀”将直接与拉杜上尉保持单一的联系。
1916年8月,马尔塔按照拉杜上尉的指令来到了西班牙的疗养胜地——圣塞瓦斯蒂安。拉杜上尉已得到情报,德国海军情报局的冯·科尔贝格男爵名义上是驻西班牙使馆的海军武官,而实际上却是德国在西班牙情报活动的总负责人,此人经常来圣塞瓦斯蒂安消遣,跑马场的老板为此特意为这位挥金如土的常客准备了一匹称作“雷帝”的烈马。
这天科尔贝格男爵来到跑马场中央,眼前的情景把他看呆了。
“雷帝”在夕阳中翻蹄亮掌,卷起阵阵尘土。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手握缰绳,稳坐在马背上。她周身棕色打扮,火红的头发随风飘扬。整个人同坐骑浑然一体,如同跳动的火焰,更似希腊神话中的勇敢女神。
两天后她便成为德国驻西班牙使馆的一名女“秘书”,并很快介入到德国在西班牙的谍报活动当中,也成了科尔贝格男爵的情妇。
云雀展翅
马尔塔在此获取了许多重要情报,她发现德国潜艇经常在西班牙海岸进行秘密补给并领受任务,她预报了德国潜艇进行补给的时间和地点;发出了德国新式潜艇投入使用的警报;她获得了关于德国将于1917年发动大规模潜艇攻势的详细计划。
马尔塔还成功地窃取到德国情报机构发明的密写剂样品。德国人当时制造密写剂的技术独一无二,对协约国来说是不解之谜。法国二局反间谍人员经常截获德国间谍的密写情报,由于不掌握密写剂的成分而无法解读出来。马尔塔转送回来的密写剂样品,使协约国情报机构长期面对的难题迎刃而解。
马尔塔查出了一名在法国活动的危险间谍——西班牙人霍尔第斯。这是一名受雇于德国情报机构的鱼贩子,他常常以职业为掩护进入法国港口侦察舰队的调动情况,给法国海军造成极大危害。霍尔第斯被法国秘密处决后,长期得不到这位西班牙人音信的科尔贝格男爵气急败坏,他还以为霍尔第斯已经反水为法国人工作了。
一次,马尔塔奉科尔贝格男爵之命,携带秘密指令和两瓶“象鼻虫”前往阿根廷,把它们交给在那里活动的德国间谍。“象鼻虫”是一种专食小麦(资讯,行情)的农作物害虫,德国间谍机关想通过这种害虫把病害传染给阿根廷的农作物。
在前往阿根廷的船上,马尔塔把“象鼻虫”浸死,经过几周的航程,马尔塔终于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此时的“象鼻虫”已变成了“标本”。马尔塔把两瓶“象鼻虫标本”连同新封口的文件交给了德国大使馆海军武官缪列尔。她解释说,海上风大浪高,海水曾经从舷窗拍进她住的船舱,把文件打湿过。浸过海水的几页“文件”已无法解读,缪列尔武官不知道这两瓶“象鼻虫”标本有什么用途,只好等候上级的明确指示后再做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