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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史诗国画长卷《浩气长流》(下)国画的诞生:创作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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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1 16:57: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抗日史诗国画长卷《浩气长流》(下)国画的诞生:创作团队发表于 2013 年 11 月 13 日吴放                                       
                                         四、国画的诞生
《浩气长流》是在宣纸上用笔墨以中国画的笔法创作出来的画作,它是国画。
《浩气长流》又是成百上千的普通中国人,像当年参加抗战的老百姓那样,“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不计生死不问得失,“发深昧之良知,领旷世之殊任,奋久蕴之才华,践睽代之精义”(王康语),联手打造出来的一部在中国美术史乃至世界美术史上堪称空前绝后的平面视像史诗,它国画,它是中华民族的一国之画
“此画原自不忍之心、不贷之责,意气而起,慷慨而行”,这是王康先生在为《浩气长流》撰写的后记中的一句。这画卷,起意似属偶然,但它却是王康、还有每一个参与到长卷浩繁的工作中去的人骨里血里早已固有的民族精神的一次外化。从著名的画家到默默无闻的下岗工人,从挣大钱的企业家到靠肩挑背扛养家的“棒棒”,只要他进入了那个孕育着长卷的画场,无一不被感染、无一不被激励、无一不感到热血沸腾、无一不愿意加入其中。
《浩气长流》的团队成员,或师生,或同窗,或旧友,或新交,或素昧平生,聚集在一段往事面前,为一个甲子的纪念凭空落笔,因为众多亡灵而感动着,为自己留下一次也许多年后才显山露水的艺术历险和精神升华。这是“一个因缘际会的传奇,一则如诗如咒的画事”。
画外之观者如我,无论如何想象不出来这幅巨制所经历的那种种艰辛。感谢王康先生赠与我《浩气长流》DVD,使我得以稍稍领略到众画家在八年时光中的创作历程。在这一节里,我想借助韩子渝先生的书和《浩气长流》画册,辅以从视频中剪裁下来的一些画面,以图文并茂的形式来介绍画卷背后掩藏着的二三故事,分享我所体验到的心灵震撼。因为图片大多来自截屏与翻拍,若画面有不清晰之处,敬请谅解。
2005年《浩气长流》开笔的时候,王康曾预期,画家团队将用4个月的时间完成这部历史长卷。令所有的人都没有意料到的是,那长卷竟如同一个孕育中的胚胎,在各界人等的关心与呵护下,它出生了,长大了;不经意间,已有八龄。到2013年,《浩气长流》长卷已有1012米长,共12卷。每一卷都有一个领衔画家,参与绘画的人不下50余位,无法一一尽数。在此,我只能简单地向读者朋友们介绍一下策划组成员与四位领衔作家,还有一位不能不介绍的人——画家娄山。
创作团队
1. 策划组
王康,《浩气长流》总策划,自称为“民间思想家”,一个文化正统派。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王康服膺儒家思想。他曾深受中国现代著名哲学家、现代港台新儒家主要代表人物、其舅父唐君毅先生的影响,欣赏儒家的“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他认为,每一代人、每一个人,都要对生命对时代作出回答。他被人称为布衣王康,但他并不简单地否定向权力靠近。他认为能够为时所用,为知己者所用,也是一种责任和道德担待。他崇尚“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愿以出世的精神,承入世的担当。
王康在其舅父唐君毅先生墓前留影

2001年5月,北京当代汉语研究所学术委员会公布了首届当代汉语贡献奖,王康是首届得主之一。学术委员会公布的授奖辞是:“王康先生怀抱理想主义,他以布衣之身忧国忧民,对于俄罗斯民族的启示,对于中国的统一前景的展望,在小范围内流传,影响了年轻一代学人。”
尽管授奖辞很简单,但对王康的颁奖仍透露了足够多的内容。王康是一个小众范围内的汉语人格,他的生存之道首先是影响周围,成全自身,进而推动他人生命的自我完善;王康又是一个关怀幽远的中国布衣,他的存在直接汉语的历史、世界当下的经验,并有着极为人性的愿景。
面对中国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王康在他30岁那年,在上海《世界经济导报》发表《关于中国未来十年改革的基本构想》,被视为1989年六四事件理论文章,遭当局通缉,从此离开公职,长期处于“地下流亡”状态。他本可以早早出国,但他坚持不出去,认为美国是美国,欧洲是欧洲,西方是西方,在存在的意义上与自己无关。王康只是一个中国人,一个1949年出生,有幸活到今天的中国人,如此而已。索尔仁尼琴的“生在哪里,便关心并爱那片土地”,也是王康的祖国观。(以上文字摘编自韩子渝著《国画的诞生》)
关于王康其人,借助网上《生活》杂志对他的一段描述也可见一斑:
王康先生的狂放不狷不是个秘密。了解王康的散文作家魏真说,王康是“最浪漫最华美的中国人”。学者余世存写过另一篇文章作了注解:“有着至大至刚之气,其个体生命的存在一直处于不止息的燃烧之中。这种燃烧既源于天命,近于神性,又来自于人格的自我期许,基于人性又超乎常人的自信。”
或许生于这个时代,能生根的民间知识分子不得不需要这种超然的自信,用王康自己的话说:这曾是个民间空间狭窄的年代,需要格外的信心。关于他此前道路的波折,知道的信息是他曾经是个寻找不到出路的体育老师,还曾被开除公职,四处漂泊,致使全家陷入困顿。
王康在1989年离开公职后,以布衣之身撰写《中国改革宪章》,名动京畿;上世纪90年代初再以《大道》为题,撰写叩问《中国往何处去》之五集政论片,论者称为“冷战结束后对中国道路运思甚深的先知式作品”。同期有长篇诗评《俄罗斯启示》传布四方。抗战胜利50周年以九集电视片《抗战陪都》倾服众多业内人士;60周年又组织巨型长卷史诗国画《浩气长流》。
王康就这样凭口耳相传,一点点为世人所知。直到中央电视台《重庆大轰炸》专题片播出后引爆的强烈反响,7、8、9月连续三次做客凤凰卫视,大话中国抗战,让王康——这个在山城的闹市中隐逸了10多年的文化人,突然开始受到关注。
在这个过程中,王康身边有过很多理想主义者,他们来了又去了,去了的人悬置理想而务实,很多人做了高官、发了大财,只有王康还在坚持他自己的梦想。然后富贵起来的人们多作壁上观,看王康一人折腾,有人看王康行到水穷处就给他一点儿帮助,看他独自前行。
现在的王康成了精英权贵、仁人志士、热血青年们游历重庆的一个旅游景点,许多人专门坐飞机去重庆去看王康。于是,王康在重庆的生活,也多了一些野狐禅式的造访。白天被千山万水的来者簇拥,夜晚沉浸于笔下的煌煌历史——在他看来这多么像古代的那些慷慨骚客。
有些侠气还有些傲气——这或许就是民间的土气和灵气。(以上文字摘编自网文《布衣王康》)

王土火,卷首《故国》、卷一《山河岁月》、卷二《血肉长城》的策划,原名张逢春,1969年生于四川省达县罐子乡,后就学于西南政法学院,得本科及硕士学位。幼年习武的王土火,当过母校武协擒敌技术总教官、达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警官、各种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政协副主席,参与了很多影视、策划、开发项目,其身份经历可以说是非常立体十分复杂。
2004年,王土火担任了王康创办的重庆陪都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与王康一起策划、完成了许多影响深远的作品。这一次绘制长卷,王土火当仁不让,再次肩起重任。
关于策划长卷,王土火是这样说的:
夜以继日地查阅了数千册相关书籍之后,检视了十数万张图片之后,浏览了上千万网络文字之后,不以政争辨是非,不以成败较短长,终于形成《浩气长流》策划案。首先申明,后生不是抗战史学专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种疏漏不言自明。立场不同,方法不同,谨记舍小异方能趋大同可矣。姑且用“测不准定律”聊以自慰罢。
我,土火,一个农民,一个自秦以来所有农民暴动也罢,农民起义也罢俱都天翻地覆慨而慷的农民的孙子,现在知道:兴亡百姓苦,和平演变也罢,和平统一也罢,俱是中国老百姓的福音。
最后沐浴叩谢二战受难国人、阵亡将士。感谢您们灵佑中华!
民族大义,相忍为国,自我变法,不辱使命。浩繁的策划工作甘苦自知,来路已彰兮,去向方显。唯有负重前行罢。

王强,卷三《精神堡垒》、卷四《信义和平》、卷尾(部分)和千鸽图的策划。王强是重庆人,静而思,动以行,时出妙想,喜辟蹊径。多年来置身天地,游走江湖,不与小人为伍,愿同君子并肩。红尘往来,渐悟虚名如烟终飘散,始怀涵养处世心。不图功名显赫时,但求心安长无愧。
对于王强来说,到王康的陪都文化研究中心来做事,这并不是第一次。2004年底,王强曾经一度离开过陪都公司,因为王康那里发不出工资,而王强的女儿上大学需要他的资助,没有收入是不行的。可是2005年春节一过,就凭着老康“强哥你务必回来”这一句话,王强就辞掉了在一家公司做总经理、领有一笔不菲的薪水的工作,回到了老康身边。他丢掉了一份高薪,捡起了一份劳纍,这样的民族大义,不是所有人都拥有的。
王强说,“2005年春节刚过,我就住进了工作现场,开始了近一年没有上下班,没有节假日,没有工资,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的‘策划’生活。我终于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也终于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在策划中我们应该从民族主义走向人类意识。我们不仅要关心民族命运,也要关注人类的命运。我要策划一幅战争与和平的画,一幅警示人们反对战争、呼唤和平的画!”
关于王强,韩子渝先生是这样记述的:
为了给画家提供宏阔的视野和确凿的人物,王强把老康那边的有关抗战人物、战事、外交、政治、经济、文化、艺术、教育的所有书籍都搬到大房间。传记、图志、回忆、画册、文集……不同的版式、不同的开本、不同的纸张……先是几百本,不久就上千本。
他每天白日黑夜的读啊、抄啊,甚至找来许多版本的词典,阅读人名,查证经历;又在网上搜集传记、寻找资料。他每天在脑海里打转的就是:影响中国20世纪的人物有哪些?名单及其经历?抗战的作为?无数熟悉的和陌生的人物脑海中沉浮过滤:鲁迅,与抗战的关系?蔡元培,逝世于抗战中哪一年?徐志摩,选不选入画?几经周折,写上去、取下来,再写上、再取下。选择的标准:①与抗战有关;②有作为。
有天晚上已是半夜三点,梦中的王强猛一下翻身而起,冲到大房间电脑边,开机,点击,“找到了,赵元任!”王强就这么看下去,直到东方发白。
席庆生,策划组的一员,人称老席。老席是下岗工人,自认是个“社会义工”,主动承担了《浩气长流》整个创作过程的摄影、摄像工作。席庆生认识王康已经有十几年了。他觉得王康有学问,有思想,有担当,胸襟博大,值得敬仰,所以王康喊他做事他就去做,却从未领过一分钱的工资。当然了,老席也有点小私心——他说,跟着老康做事就是在读博士学位,长功呢。
在《浩气长流》画册里,是这样介绍席庆生的:席庆生,人称“老席”,《浩》画元老。豪侠仗义、足智多谋,广结人缘。一身多任焉:义务驾驶员,自报汽油费、过路过桥费;“危机处理”高手,举凡疑难杂症,意外烦心棘手事故,老席沉吟片刻,即挺身而出,进退拿捏,游刃有余;专职业余摄影师,八载寒暑,迹遍重庆、北京、广州、福州、郑州、南昌、南岳、深圳、香港、台北……《浩》画历程尽收镜头;高级公关师,每与各方机构人员角色往还,折冲樽俎,斡旋调节,总能方便巧善,得其所哉。如同服装设计师大都穿着不入时、理发师须发无型一样,摄影师是否也有一条不成文的行规:不为自己留影。《浩》画成千上万影照中,几乎不见老席身影,寥寥数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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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领衔画家
江碧波,重庆大学人文艺术学院院长、教授,重庆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美协重庆创作中心主任。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中国版画家协会艺委会委员。主攻版画与雕塑,在国内和国际上获奖无数。
江碧波是《浩气长流》的艺术总监,也是卷首《故国》和第一卷《山河岁月》的领衔画家。她的参与,用韩子渝先生的话来说,是“有缘有份”。
如今已经年过7旬的江碧波出身于书香世家,父亲江敉是抗战时期上海的爱国记者、版画家。1938年,在从上海往西南逃难的路上,怀孕的母亲历经磨难,在贵阳生下了江碧波。抗战时期,江碧波一家人流落四川,滞留陪都。目睹着家门前不息的难民潮,弱肩分担着家事的艰难,那幼时经历的点点滴滴都被江碧波储存起来,成为她此次创作的源泉。
江碧波画母亲,源自她的故国之恋,她如灯取影,逆来顺往,旁见侧出,横斜平直,各相乘除,得自然之数,不差毫米。讲不讲法度,她讲;有没有新意,也有;有没有个性,她有;依不依平稳,也依。但她更多的是“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中国画的主要手段是线条,线条一旦到达写意层次,这意便遂了人愿,而江碧波多年拿捏的版画功夫、雕塑手法,更助了她此时的心手相印,左右纵横和无不如意。
江碧波的绘画品质,活脱脱一个“狂放”,是浑熟姿纵的线条,准确生动的形象与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气势共生共成的一种境界。它于线条笔法传递心境,用镕形铸象宣泄情感襟怀。这是一种超凡的表现!这种表现,既是对对象精神的“参灵酌妙”,更是画家自身精神的倾力外泄,这种主观情思依附着客观对象,灵动线条牵动着画象精神,皴染出来的画面感染力,真是难以用文字来喻示一二!(摘自韩子渝《国画的诞生》)
江教授创作之艰辛无法尽数,几张图片也许可以使我们略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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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碧波教授说,“我生活在梦里,创作就是一种梦。”对于她来说,参与策划和创作《浩气长流》画卷,便是她“终生难忘”的又一个梦。

欧治渝  相比起江碧波来,欧治渝的经历要简单很多。在他自己的官方网站上,是这样介绍的:欧治渝,四川巴县人,生于1945年。擅长连环画、中国画。曾任重庆市中区文化馆美术干部,任重庆出版社美术编辑。(注:现已退休)
说起来,长卷的诞生与欧治渝先生密不可分。是他,在2004年末,来到位于重庆沙坪坝的重庆陪都文化有限公司,对公司的负责人王康先生谈起他的想法:为了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他想将抗战中阵亡的将领绘制成画卷,但苦于没有场地和资金。本人即是抗战史研究者的王康,与欧治渝可以说是一谈即合,立即决定支持他的创作。然而,欧治渝随王康一行专程去位于南岳衡山的忠烈堂祭奠以后,王康提出,要创作一幅全方位、多角度、全景式地表现中国抗日战争全貌的长卷,全长为480米。就此,长卷的雏形便有了。
欧治渝的笔墨生涯之坎坷,难以一言而尽。他画,他也编。这使得他有着与众不同的眼光和历练。他集策划与作画于一身,主创了第二卷《血肉长城》和卷尾《愿景》。四川美术学院教授、著名美术评论家牟群说,欧治渝“身怀绝技,尤善连环人物展开,驾驭阔大场面,识虚击实,有多部佳作传世。同时为资深美术编辑,四十年间,見广闻博,怀瑾握瑜,阅沧海而落笔,蹈红尘而归真。画坛宿儒,笔阵老兵。”
长卷的第三卷《血肉长城》,目的是为抗日英烈树碑立传,这是老欧当年找到王康时的初衷,现在由他自己来完成心愿。欧治渝先生治画,用情用心用力。他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研究史料、“置陈布势”,在160米长的画卷上,将各大会战中阵亡的将领们齐集一处。画面再辅以阵亡将士神位、每位人物简介、各次会战概况、抗战歌曲、阵亡将士名单等文字元素,文图辉映,气势磅礴。
终于,真人大小的214位少将以上的抗日阵亡将领,在被同胞们淡忘了近60年之后,在“单枪匹马”为他们造像的老欧笔下、在画卷上,重又站了起来,英气逼人势不可挡。而老欧自己呢,在连续不断地废寝忘食激情作画过程中,眼疾愈来愈严重,左眼有疾几近失明。幸运的是,在陪同长卷到台湾展出期间,台北一家医院为他做了手术,疗好了老欧的眼睛,使他得以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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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治渝说:“驱使我拼全力作画最关键的原因,是我对抗日阵亡将领的无限崇敬,无论是一个民族或个人都不应该忘记历史,努力把他们画好,是我应尽的责任。如果敷衍塞责,那就是犯罪。抗战胜利都60年了,我们对抗日英烈,居然还没有一个客观的统计;他们的音容笑貌,经渐渐被同胞淡忘,甚至完全不被知晓。当年用生命和热血换取民族独立自由的他们在天之灵,不知做何感想?他们的后人,又怎么能够振奋精神,团结起来振兴中华?”
张春新,重庆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重庆国画院副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委员,博士生导师,在教育部的各种委员会中也有不少的头衔。
张春新是河北唐山人,但却长在四川,所以他的画风既有刚烈勇武之势,又有温文儒雅之风。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张春新曾经被指导老师因画素描“感觉太差”而判了“绝症”。但冀东汉子不服输的刚烈性情,驱使着他连续四年每天在人流如潮的地方写生,直到最后取得全班最高成绩,毕业以后被留校任教。
这一次,张春新是带着一个团队来的。几名博士生、几名硕士生,再加上他自己,担负了描绘《精神堡垒》一卷的重任。
这一卷,长120米,收入了抗战时期的200多位文化、艺术、教育和学术界的著名人士和有关史实,“以中华民族抗击日本军国主义野蛮侵略为底幕,描绘百年华夏大师泰斗,启示幽明,弥纶天地,原始返终……”
有专家评论张春新的中国画作品,始终有一种好似液体和气体的“文化”在里边,在笔墨之间更深的去处流动、弥漫,成为一种气质、一种境界。毕加索说过:“艺术不是真理,艺术是一种谎言,它教导我们去理解真理,至少那些我们作为人能理解的真理。”作为博导的张春新带着他的弟子走进了《浩气长流》,他们是怎样在涂抹和编织一种什么样的“谎言”,又教导我们去认识什么样的能理解的真理,倒真的值得我们走进去瞧瞧呢!(摘编自韩子渝博客与《国画的诞生》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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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浩气长流》画册中有张春新教授这样一段话:“历史画是艺术家的良心。当在笔下展开这段悲壮的历史,波澜壮阔的抗日怒潮依然是浓笔重墨。我和弟子们毅然进入了《浩气长流》巨型中国画的创作行列。那是六月初。在这之前,江碧波教授、欧治渝先生、马一丹教授已先期进入。在重庆市沙坪坝的新世纪九楼,‘缘份’把我们聚集在一起,共同走进了宏篇大作。我是一名教师,从事的是中国画教育,我的硕士点是‘中国画主题历史画研究方向’。当我在教学中,手指拨动着键盘时,当我在画画中,毛笔舔着砚台时,当我和弟子们聚在一起切磋课题时,我们的思路总被引向那火热的夏季,那不能忘怀的时光——制作《浩气长流》的日子里。”
马一丹,1950年生于浙江龙游,擅长油画。1977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油画系,1984年在西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攻读硕士研究生;1987年毕业后留校任教。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重庆美术家协会理事、西南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香港〈国际美术报〉编委、油画技法研究方向学术带头人。
马一丹出生于艺术世家,父母都在1937年毕业于北平艺专的高材生。抗战的爆发粉碎了马一丹父亲马如琪的留学梦。他从北平流亡到重庆,扎下根来,重庆成了马老先生的第二故乡,再未离开,直至90高龄故去。
马一丹艺术思想的形成是有家学渊源和师承关系的。马一丹的父亲是常书鸿的得意弟子。而马一丹本人在西师美术系就读研究生的指导教师刘一层教授就是唐一禾先生武昌艺专的高足,实际上马一丹是唐一禾的再传弟子,唐一禾的画风和思想不能不对马一丹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
马一丹从小是在母亲哼唱的抗战歌曲声中入睡的。尽管幼时的他听不懂那些歌词,但那些悲壮而忧伤的旋律却早已印在马一丹的脑海里,伴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放大着音量。马一丹觉得,在他的基因里传承了整整一代中国人对于这场空前残酷的战争的集体记忆。在他的自述中,马一丹说:“那时正值上世纪50、60年代,我开始接触一些诸如《平原枪声》、《敌后武工队》的小说和稍后如《地道战》、《地雷战》一类的电影,我无法把那些书中和电影中所表现出的充满游戏般快感的故事情节,和童年时代所体会到的那种幽怨和悲凉的感受重合在一起。开始懂事后,我知道了这场残酷的战争改变了千百万中国人的命运和人生轨迹。”
马一丹说:“好像是命运之神注定了似的,冥冥之中,我的灵魂仿佛一直在倾听着这段历史的呼唤,有时我甚至这样地问自己,我的前世可是一个丧生于那场战争的亡灵?尽管我出世的时候,这场战争的硝烟与烽火早已散去。当我接到王康兄邀我参与这部史诗国画的创作工作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瞬时感悟到,上天安排好的时空已经来临。”
马一丹是一位愿意思想、对终极的价值有追求的艺术家,他终身追求绘画,但又从来没把绘画作为一个孤立的事情来做。对画,他钟情于斯,寄注了技术性的完美,但又不满足它是一种玩物,他总刻意让自己的画幅具有思想,能传递思想。
马一丹把绘制《浩气长流》视为自己的未酬之志,看作寻觅了半生的云山事业和一桩交待。尽管起初他的画稿小样并不被王康看好,马一丹却始终认为,自己很可能是唯一适合画这幅画的人!马一丹就是这样一个为了自己心中的画事可以不顾一切的真正的艺术家,而不只是四位领衔画家中唯一外表最像艺术家的一个。(摘编自韩子渝博客与《国画的诞生》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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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丹说,“握在手中的画笔,终于可以在钉在墙面的画纸上画下最后重重几笔的时候,这意味着这幅耗时近一年、长度近一公里的巨幅历史长卷的绘制工作已经实质性地进入了尾声。望着那些从自己的笔底流淌出来的,渗透着亿万中国人的血与泪,记录着他们的苦难和抗争、光荣与梦想,承载着他们的悲欢离合的画卷,我的心又重新回到了60年前那一段血写的历史。”
娄山,画家,1962年生于黑龙江省,1989毕业于西南师范大学美术系,2013年春离世。
娄山本是个自由职业者,在北京有自己的艺术工作室,人来人往从不寂寞。他参与《浩气长流》的创作,只能说是因了一个“缘”字。2005年,娄山去重庆办事,有朋友说要带他去看正在创作中的一幅大的可以的画,就去了。进了画场,娄山便双眼发直,目光内涵简单而复杂。他喜欢,他冲动,于是他便留了下来,哪怕是为先到的画家洗笔备墨也心甘情愿。他哪里知道,从此,他便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给了这一幅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传世之作,可谓是呕心沥血死而后已。
到画场之后,有一段时间,娄山给江碧波教授当助手。当时,江教授正在画《山河岁月》一卷。她安排娄山画图中一列火车上的小人。那是开卷之后,紧临主题词“相濡以沫,同仇敌忾”左侧的“九·一八”事变背景图。
娄山画的背景图也分远景、中景和近景,远景上这列火车挤满了逃难的中国人,车窗像被挤大了似的,车厢顶上站着坐着的,全是人;中景一位逃难的老人匍匐在地,左掌独撑,右手前伸,眼睛里放射出绝路无救的神光,他的身后狂奔着无数惊惶失措、背包裹袱的男女;近景上两个满脸横肉的日本兵死力提拖两具尸体,在黑暗的铁路线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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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山创作,以写心为重。写心与传神,相近而不同,写心包孕传神又高于传神。它不是即时即景之情,亦不是此地此怀之性,它是这个人物的逻辑灵魂、大成思想、块垒胸次和正侧精神的形象刻画。娄山说,大形的诞生,更是思想的诞生。伟大的艺术,伴随伟大的思想。在娄山与宗宏岗合力刻画包括四国首脑在内的中外风云人物时,他们牢牢把握住“表现对象的生命感情”,不但要“重大体”,而且要“尽精微”,不只在人的精神状态与外在形体的整体结合上下功夫,而且在置陈布势、烘染环境上做文章,终至画出的中外人物,个个跃然纸上,栩栩如生。(摘编自韩子渝博客)
在《山河岁月》完成之后,娄山又参与了绘制卷四《信义和平》的团队,继而独自创作美国卷《风雨同舟》,未及完成便身染重病咳血而殁。
3. 后勤组
乐柏廷、刘慰荣、洪冬姐、郑晓宇,为创作团队服务的普通人。关于他们,在《浩气长流》的画卷里是这样写的:“他们,真正的普通百姓:打字、开车、做饭做清洁、打杂,养家糊口。上千万字文稿、百万言书信,成本叠摞照片文献复印扫描,冬去春来,一干十数年、七八载,不知秦汉,无论魏晋。日用不知问一手一脚、一字一顿、一粥一饭,但见浩气弥天,他们依然默默无闻,依然故我,一切名位、虚荣、功成名就,都若浮云过太虚,只在台北国父纪念馆开幕式上,小乐发了一句感叹:“我们做的事情,真还有点意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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